【电王/侑良】锁链
*ooc,和正剧没有百分之一的关系。没有任何文笔,就是流水账。
*反正我爽就行了
良太郎经营着一家小小的花店,店面狭窄却五脏俱全。
近来日本风靡于送花,于是订花的人越来越多,所以良太郎尽管没有特别去宣传,也能赚到足够自己生活的钱。总之生活平淡而又快乐。
但一切都被那个人打破了。
那一天,良太郎正在细心打理面前这株花。
它来到这个花店已经快一周多的时间。然而无论良太郎怎样照顾它,给它施肥,替它除掉杂草,它也岿然不动。青翠欲滴的枝叶唯有在阳光照耀下,通过露珠反射出它的光彩。
好不容易,这株花的花瓣在这一天舒展开来。良太郎不禁舒了一口气:即使无法被卖出去,开了花总归是好结局。
“野上!”
一声急切的呼唤让良太郎条件反射地看向来人。由于是正午,店外的阳光过于强烈,使得他的脸有些模糊不清。
但这声音总不可能记错。再说,周围的人都愛叫他良太郎,这么喜爱直呼他的名字的人除了樱井侑斗还能有谁呢?
良太郎微笑着直起身子,腼腆地对着那人说:“侑斗!好久没有见面了,过得怎样?天津四还好么?”
侑斗在脚刚跨进店里第一个瓷砖,就已经把门关上了。
他说:“救救我,天津四已经好几天都逼着我吃香菇。我推脱得了今天,明天终究是逃不过啊!”
良太郎看着侑斗越发靠近樱井さん的脸,但完全没有一点那人的痕迹。或者说,这张脸上挂着的,完全就是孩子气的焦急,和成熟的樱井完全不同。
良太郎在心里咯噔了一下,心情完全沉了下去,直勾勾地盯着侑斗的脸看。
侑斗完全被他看得发毛,不好意思地转过头,道:“良太郎,还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,往日对你的不满你可以一笔勾销吗?——我是说你要让我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良太郎开始觉得整件事都过于好笑了。他保持住脸上官方的笑容:“吃香菇对你来说是件这么痛苦的事啊。”他在心中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回答面前这个男人的话,好让这个男人死心,这样自己就可以不用再去面对他了——或者说是面对自己心中的那个叫嚣者。
但良太郎自己也没有想到,在侑斗双眼充满期待地望着自己时,会脱口而出:“那好吧,如果你愿意的话,就在天津四让你吃香菇时来找我,我帮你吃掉怎么样?”
侑斗眼泪稀里哗啦直流,拼命对良太郎鞠躬,大声说着良太郎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人。
“至于报酬,我希望侑斗能把店里卖不出的花买下。”
良太郎指着那朵即将要绽放出它一生中最美丽的模样的花。
良太郎非常痛苦。
以至于修理枝叶时不小心剪过了头,让那些本要开放的花苞悲惨而又孤独地掉在地上。
良太郎只好更加心疼地捧起它们,将它们埋葬在土里。
但叫自己如何拒绝他?他看向良太郎的眼睛里闪烁着繁星。
樱井侑斗连续来了好几天。
也不知道是天津四想要故意玩弄侑斗,还是真的希望他能克服内心的恐惧,餐盒里几乎有一半都是香菇。
也许自己也会讨厌上香菇吧。良太郎心想。
是不是这样就可以又离那个人近了一点呢?
侑斗果然还是老样子,嘴里抱怨着,心里其实并不在意。也多亏了这件事的发生,良太郎和侑斗的关系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。现在他们已经可以聊自己喜欢类型的女生了:
“果然啊,我昨天看见一个很娇小的孩子,脸上总是挂着可爱的笑容,让人忍不住心动。”也不知道是谁开了头,侑斗就不由自主地讲了下去。
良太郎看着他羞涩又兴奋的笑容,内心仿佛被饿狼不停啃食,说不出的滋味。他也说道:“我更喜欢姐姐那样的类型。”
侑斗点了点头。
良太郎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鼻子一酸,眼睛疼得让人难过。
顺利完成交易,侑斗像往常那样付给良太郎钱,却没有带着一朵花。
他是这样解释的:“既然都是卖不出的花,我拿着也没用吧?不如你保存好,万一有别的顾客看上了呢?”
但还是很快乐。
在花店里工作的日子,在与花相处的日子,在……和樱井侑斗面对面坐着交流的日子。
良太郎觉得自己坐在花店的凳子上,心里想的不再是眼前的花,而是樱井侑斗,那张因为香菇而烦恼的脸。每天都在心中期待着,侑斗会不会再一次踏进花店的地板,与良太郎多聊几句他的生活。
他觉得自己无时无刻都受着煎熬,却无法把自己的烦闷说给野上爱理,也就是自己的姐姐听。
就好像被锁链束缚住咽喉,不去折腾就不会难受。但因为向往着前方的光明,于是不由自主地迈开了腿,却痛苦地退回原处。
这一天,侑斗高兴地走进良太郎的花店。现在他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,隔壁理发店的大叔都要认得他,还用他和良太郎打趣。
良太郎正在给花们浇水,听见侑斗的脚步声,头也没抬地喊道:“就将餐盒放在桌上吧。”
但侑斗却说:“不好意思,今天我是真心实意要做一个顾客。”
这令良太郎非常诧异。
他将水壶放在桌上,用帕子把手上的水擦干。
“野上,你觉得什么样的花求婚比较好?”
“……”
良太郎想张开嘴回答他,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太能理解侑斗接下来说的什么:
“瞭望台,星空下。今天还有几十年也难得一遇的流星雨!”
是啊,樱井侑斗哪怕再年轻,也早已经过了30岁,该是成家立业的年纪。自己也快要跨入30代的行列。记得爱理还对自己说过,为什么不去找一个女朋友呢?自己回答说总不能让那孩子被我的霉运缠住。
良太郎一个哆嗦,颤颤巍巍地对侑斗祝福着,也没有听到接下来他说的什么,只能看见侑斗嘴一张一合。
“其实一定不会成功,因为我根本没有去约人家。”
像只青蛙。
良太郎面带微笑目送侑斗离开,等到那人的背影消失不见,脸色一下子垮下来。他将外面的门关上上锁,挂上“营业休止”的木牌,然后进入到花店里面的一个房间。
这是一个储藏室,里面全部存放的都是樱井侑斗没有拿走的“遗弃品”。
这些花,本就是卑微若尘土的残次品,无法拥有光明的未来。即使是以最低的价钱,也无法将它们卖出去。它们唯一的结局就是腐烂掉,化成其他花的养料。
但现在,它们被良太郎用清水洗掉外表的尘埃,好生地保存在抽屉里。
抽屉里,全是花瓣,缺了一角的、颜色丑陋的、因为开得过早而枯萎了的……它们任是数量再多,也敌不过那一束玫瑰。
良太郎将花瓣烧掉,目光呆滞的看着它们的灰烬。
又有什么用呢?良太郎掏出被自己攥掉的那束花的一片花瓣。
真的很美丽。
鲜艳的红色刺痛了良太郎的眼睛,使得他眼眶红润了起来。
于是良太郎将它吃了下去。
黄昏,是花店往日正常打烊的时间。落日的余晖洒在良太郎慢吞吞向前挪动的背上。
走回家,看见姐姐在哭。
良太郎问:“怎么了?”
“今天有流星喔。”
至于原因,心照不宣。
良太郎更如同陷入沼泽,想摆脱自己现在身处的困境,却由于被锁链扼住了咽喉而使不上劲。
他瞪大眼睛,冲出了家。
他感觉有液体如同流星一般在他的脸颊划过,但是并不美丽。
要去哪里?
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就经常随着姐姐和樱井さん一起去看星星。星星的确很美,但无论如何,那人眼睛里的光点才是最亮最动人的星星。
“良太郎喜欢做什么呢?明天我和你的姐姐一同陪你去。”那个人的背影变成了模糊的正面,看不见脸上的微笑。
“就站在这里陪你们看星星。”
“良太郎,你离我们太远啦。”姐姐笑着在一旁附和。
的确很远,但我怎么敢去打扰姐姐的幸福呢?
良太郎跌跌撞撞冲上通往瞭望台的台阶,摔了几个跟头,也没比心里流了血痛苦。
他不能明白。
本来应该早就忘记的画面、忘记的感情,一股脑就要撕裂他的全身上下,他的每一个细胞。
樱井侑斗捧着一束花在那里等人。
良太郎这才想起花店里侑斗说的那番话。
也许来的不是时候,但是这或许是最后一次机会了。
他看见侑斗诧异的目光,还有他颤抖的嘴唇,仍然决定迎上去。
“我有话要对你说。”
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。